Monthly Archives: November 2012

魔幻现实主义的尝试

赶时髦读了莫言,在众多作品中按标题选了《檀香刑》。 魔幻现实主义的痕迹在书中随处可见。多个关键人物的轮流独白,让人想起帕慕克的《我的名字叫做红》;赵小甲的人像动物化和诳语,显得檀香刑的过程虚幻而现实。 应该说,发生在19世纪末的义和团运动,本身就具有魔幻现实主义的特征。面对德国人的大炮和毛瑟枪,架着鸟枪和刀剑的清朝念着两次鸦片战争的痛败,已经失去了抗衡的心智。乡民们自知也无法抗衡,但奸淫掳掠的故事每天都发生在眼前。义和拳教人们练拳健身,教人们刀枪不入,教人们武神附体,最朴实的农民才有与洋鬼子斗争的勇气和力量。在任人宰割的那个年代,义和拳只有赋予宗教意义,才能让每天恍惚的人们寻找一丝活下去的理由。 这是个中国历史上的魔幻主义时代,因此被莫言利用成为魔幻现实主义的作品。但这样的腾挪显得过于直接,莫言当时的笔力似乎也未能驾驭这样的残酷和现实:众人轮流自白后选择从头开始叙事,显得拖沓而无法承接虚幻的意象,多次让人感觉到作者依然无法续笔,踌躇,魔幻显得无根;钱丁抓拿孙丙、拆穿义和团迷信的过程,单枪匹马就教村民信服,两三句话孙丙就跟着出去,显得过于轻易;等等。应该说,这是一篇分裂之作,结构上腾挪删减的痕迹较为明显。   内容上,读罢,其实我们并不了解义和团运动。中华民族的历史过于悠久,以致于我们不能好好研究我们的每一段历史。义和团虽然愚昧和迷信,但有那个年代的根基,还活在冷兵器时代的人们眼见妻儿被肆意调戏虐杀,只能自我幻象成天兵神将。那个年代的中国人是可悲的,但肆意否定义和团运动、觉得那是一种“落后的抗争”,也是可悲的。现在中国人的可悲,也延续那个年代中国人的另一种可悲,在于我们轻而易举地对同胞的唾弃和旁观。